您看......如何处理?”我垂眼看向地上被小心归拢的物品。
那是萧玉珏从前送我的礼物。灰尘已经擦干净了,但旧了就是旧了,也没必要再留。
小丫鬟跪在一旁,瑟瑟发抖。她不只是弄坏了物件,还发现了我与靖北侯的旧事。
我默然片刻,捏了捏眉心,挥手让她退下。许是想起我从前最不堪的模样,
连身侧的管家都面露讶异。毕竟,那时提起安宁公主,人人都说我疯癫痴狂。
萧玉珏战功赫赫,光辉夺目。唯独我的存在,是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想到这里,
我平静一笑。“这些,都丢了吧。”02管家闻言一怔,随即眼底漾开真切的笑意,
连眼眶都湿润了。他连声道着“好,好”,吩咐人处理那些旧物。
接着亲自取来药包给我敷上。春日渐暖,地龙还未熄。我躺在摇椅里,看他们安静地忙碌,
心头一片宁和,不知不觉竟睡着了。梦里,我回到了年少时期。那时萧玉珏还不是靖北侯。
只是一个在宫中寄人篱下的臣子。他的父母戍守边关,父皇怜惜他孤苦,接他到宫中教养。
但是宫墙之内,自有一套生存法则。他性格木讷,并不讨喜。
在学堂里常被皇子宗亲们的排挤,宫人见风使舵,也多有怠慢。我初次见他,
也是在这样的初春。春寒料峭,他衣衫单薄,半幅衣袖都被泼湿。几个世家子弟围着他哄笑,
他却只是垂着眼,一言不发。我自幼被父皇娇宠惯了,性子泼辣张扬。当下便喝退了那帮人,
还带他换了干净的衣服。自那以后,我经常和他玩在一处。
学堂、猎场、宫宴......我身边总跟着一个沉默的影子。他的才华与能力,
也渐渐有了被看见的契机。本非池中之物,一旦得了施展的机会,当然一飞冲天。
父皇也屡屡赞叹他“虎父无犬子”。北境来犯,萧玉珏请缨出征。那时,他才十七岁。
未及弱冠便因军功封侯,另开府邸。昔日轻视他的人全都转了态度,纷纷前来逢迎。
功成名就,便是花好月圆。我们顺理成章,成了京城人人称羡的少年夫妻。
那时我天真地以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