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柳便把自己被乔晚敲晕扔在了乔大河床上的事全秃噜出来了。当着霍厌的面,
她居然说自己清白受损,不能再嫁他。秦氏被气个倒仰。她拿着扫把正要去找乔家算账,
人就来了。“春柳娘,有话好好说……”乔福根转身把乔晚抱在怀里,替她挨了一下。
“我呸!乔福根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就去找村长,把乔晚这个祸害撵出去!
”“春柳娘,这事确实是乔晚做的不对,可事关春柳名声……咱们关上门说!
”“关上门说什么?”低沉干哑的声音冷冷响起。乔晚这时才注意到院角还坐着个人。
男人肩宽魁梧,肌肉虬实,布满青茬的脸上一道刀疤横断眉尾,显得他狰狞可怖,煞气十足。
“霍……霍厌?”乔福根声音发紧,把乔晚严实的挡在身后。霍厌,霍家长孙,年二十有三,
从军八年。霍家人皆以为他战死,结果两年前北岳大胜,收回复地。
霍厌却带着毁容的脸和一身煞气归来。他爹死的早,娘回了舅家,霍家大房只剩他一个,
家里无他立足之地。他二话没说便搬到山脚下的破茅草屋独住。
下河村常有个憨厚嘴甜的货郎来村中卖货。一日,还在睡梦中的村民,
被货郎凄厉不似人叫的喊声惊醒。有人不明情况出门查看,
见霍厌一刀把货郎的舌头齐根割断,鲜血呲了他一脸。霍厌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又连挥两刀,
货郎的四肢关节被利落卸掉。最后他把货郎的脑袋直接切了,塞进了他平日卖货的担子。
村中炸了锅,没人知道霍厌为何杀人,里正带族老上门质问,霍厌正在院子里低头磨刀,
他头也不抬,只回了句:“他该死!”自此,“活阎王”的恶名便在村中传开。“霍家小子,
这事是我乔家不对,你想要什么赔偿?就算搭上我这条老命也赔给你!”乔父声音低沉,
腰背挺直,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要不是乔晚看到他湿透的外衫和不断抖动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