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右手虽然还无法进行高精度的手术,但已经恢复了日常活动,甚至可以重新拿起笔,
写下流畅的字迹。这天,我的导师张承德教授来看我。这位在法律界叱咤风云的老人,
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小瓷,都过去了。”我笑了笑:“老师,还没过去。
”张教授愣了一下:“傅斯年已经被批捕,傅氏也由你接管,你还想做什么?”我垂下眼,
轻轻活动着我还有些僵硬的手指,声音平静无波。“老师,你还记得我三年前,
为什么会放弃直博,执意要进中心医院吗?”张教授当然记得。三年前,
我作为他最得意的弟子,前途一片光明。可我却突然放弃了保送法学博士的机会,
转而去考了临床医学的研究生,一头扎进了心外科这个最苦最累的领域。
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我从抽屉里,
拿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笑得阳光灿烂的少年,他的胸前,
挂着一枚器官捐献自愿者的徽章。“老师,这是我弟弟,姜源。”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五年前,他因为车祸脑死亡,捐献了自己所有的器官。”“他的心脏,
移植给了当时只有十七岁的林月。”张教授的瞳孔骤然紧缩。我看着照片上弟弟的笑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