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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4-16 20:09:27

精选章节

导语

为救中毒的萧夕和他全族性命

我被迫做了他死对头的侍妾,

后来,

萧夕率妖兵破城

第一时间竟是报复我,

他不仅言语辱骂,夜夜抵死折磨我

更逼我跪地拥吻丫鬟养的狗......

任凭我百般哑口乞求

可他心里认定我背叛他,不愿信我分毫

他说:“好一个玩弄真心的贱妇!我要磋磨你百年千年!”

可他不知,

我早已被炼作药人,仅剩三日命数,

再无来日方长。

1

“城破了!残暴妖王萧夕要攻进来了!”

殿外慌乱一片,众人作狗兔状慌乱四散。

圣君儒风却淡定掐住我的脖子,毒牙又一次没入我的脖颈,

被试毒百年,我的身子早已是强弩之末,并不大的蛇牙伤口,疼得我险些晕厥。

可此刻,我心里却满是期待,

这百年来,我忍屈辱、背骂名、暗地里做内应,就是为了帮萧夕一朝雪仇,如今,终于做到了。

蓦地,满嘴鲜血的儒风疯魔了似的大笑:

“你的情郎萧夕扬言,要将你千刀万剐!有没有后悔舍弃一切救他呢?!”

我心下一沉,恼怒又无措地质问,

“儒风,你......都知道了?”

他笑地像哭,邪魅笑着点头

“好手段啊,这些年还是折磨你折磨轻了,本君最后赏你一个真言死咒,缔结你和他的女儿朝朝,真言对象便是萧夕!”

他拿起桌上的人血酒一饮而尽,酒杯直直地击在我额角。

什么?

真言死咒是禁术,一旦缔结,从现在起到三日后我毒发身死,期间无法对萧夕说半分真话,

否则我的女儿便会立刻暴毙而亡。

儒风带着笃定的语气警告,眼尾湿红”相爱者残杀,是不是很刺激!”

我只感觉浑身都在颤抖,天塌了一般

明明今早,我就已经托心腹丫鬟莲蓉儿,偷偷送走女儿了,我以为万事俱备的,

隐忍百年屈辱,就只为了能再见一见萧夕,就差一点点......

怎么就……被抓了?

“禽兽!”我下意识怒骂,心里滴血一样的疼。

用尽全身力气掐住儒风的脖子,想逼他给女儿朝朝解咒,

他竟然没有反抗,反而笑得愈发猖狂瘆人,

“我得不到你的心,你也休想和萧夕有半分温情。”

下一秒

儒风胸前出现五个鲜血浸染的窟窿,

还有那五根熟悉的殷红色手指。

儒风被利爪穿心,奄奄一息,

我顾不得一切,哭着跪求曾百年来心心念念的人,

“别杀!”

女儿朝朝和莲蓉儿的下落不明,

最重要的是真言死咒未结,解咒还需下咒人,

那张我熟悉的面孔上,看不出悲喜情绪,漆黑的眸子只意味不明地盯着我,眼神却像要把我撕碎吃了。

“朝朝她中了真……”我的话到嘴边,

却被儒风一声警告意味的咳嗽生生阻止。

心陡然一慌,我不能说!

我只好转变方式,乞求地摇着萧夕的衣摆,试图用眼神告诉他。

从前,我们俩修习术法彼此相爱,总是用眼神交流,他曾许诺,“”我萧夕会永远读懂桑虞眸中的情绪,哪怕沧海桑田,也亘古不变,若有违背,要我所喜皆成悲。”

我相信,他一定会从我的眼神里发现异常的。

半晌,萧夕的薄唇张了又合,

“就这么在乎他?”

萧夕几乎一字一顿,语气不急不缓,

他的鸦黑大氅却渗出冷意,让我浑身冷的瑟缩。

没办法告知真相,当务之急,先解咒。

我无奈点头,想着先留儒风一条狗命,

等解了真言咒后,我亲自杀!

眼前萧夕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墨眼中涌起了不明的波涛骇浪。

我和他两小无猜,今早上我送出的密信里,也说明了之前假意投敌的因由,就算他生气,也会答应我的吧,

毕竟,我为了和他的女儿。

我还未再次开口哀求,

“啪嗒!”一声

儒风的头颅被萧夕的右手活脱脱拧掉,下颌还滴着黝黑的蛇血,咕噜噜滚在地上。

残暴圣君被枭首,百妖欢腾,

唯独我哭成泪人,再也没了支撑倒下。

萧夕有一搭没一搭地擦拭手掌的鲜血,忽然捏住我的下巴,凶狠狠瞪住我

“你欠我的,我来讨了!这只是开始,你所珍爱的,我都会一一毁掉!”

话落,他厌恶将我头甩向一边儿,却被我反手抱住双腿,动弹不得。

难道那封信莲蓉儿没能递出?可我明明亲眼看她施加灵讯的呀!

我没有那个时间猜下去,找到莲蓉儿一切自可以真相大白。

“阿夕…不,妖王殿下,能否帮我寻莲蓉儿与我的女儿朝朝?”

我不顾形象地伏地而跪,心里却止不住的担忧,

虽然儒风为了牵制我不会伤害朝朝,

可是莲蓉儿恐怕会吃不少苦头。

还未等萧夕回答,一道熟悉的声音又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贱女人,我可是妖王殿下的内应,休想拉我下水!你的贱种我已经交给殿下处置了!”

萧夕身后的莲蓉儿由雾化形,一脚踩在我脸上,让我反抗不得。

萧夕反而玩味坐下,只静静看着我被踩踏尊严,被辱骂欺凌。

几乎同时,

莲蓉儿委屈撒娇,脚下也加了几分力道

“妖王殿下,这淫妇刚刚还在侍候暴君呢,您看她脖子上满串的红印子,我给您报仇!”

说罢,她抬手用灵力凝成一道剑直直刺向我胳膊,

一剑,萧夕挑眉

两剑,萧夕勾起了唇角

直到第三剑,她对准了我的心脏,萧夕依旧没有阻止。

我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2

我还是不敢相信,当年我从乞丐堆里救出的莲蓉儿居然背叛了我!

此刻,心里的疼百倍千倍盖过了胳膊的剑伤,

我无力反抗,

也不怕死,

只是唯一遗憾的,便是临死前没能再看一眼女儿朝朝。

“住手!”

千钧一发,一道霸道的罡风击散了莲蓉儿的灵剑,

萧夕的眸子暗沉,不耐地扯开莲蓉儿,一把将我抵在榻上。

“本王的仇,要自己动手!”

说罢,他开始不顾我的反抗脱我的衣服,丝毫不顾及门口的众多人。

我被背叛与疼痛刺地心颤,话都说不利索地企图拒绝他:“你…别这样!”

我颤抖着伸出手拉住他衣角,他却玩味地拽起我下巴

“桑虞姑娘不当娼妓可惜了,当年本王一族被屠之时,你也是这般欲拒还迎地去勾引男人的?”

我摇头辩解,“当年真相是……”

儒风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回响。

萧夕若有所思望着我,停下了扒我衣服的动作,

像是在寻求些什么,又像在自嘲

“当年,另有隐情?”

我张开口,却只剩沉默和止不住的眼泪。

萧夕没有耐心地命令我:

“回答!不然后果你清楚!”

莲蓉儿趁机添油加醋,

“殿下,当年您中毒命在旦夕,全族安危难保时,她可是在那儒风榻上叫了三天三夜呢!能有什么隐情?”

想到自己早已经被儒风炼作药人,活不过三日,可我的女儿朝朝是无辜的!

为了孩子,我宁愿萧夕误会我百遍千遍。

我咬牙哭着回答:“当年,没有隐情!”

3

“你......杀了我吧!”

萧夕眼眶湿红,额头青筋暴起,

不管不顾将我压下,一字一顿:

“想得美!我要你生不如死,,我要你百年千年受我磋磨,永不见天堂!”

我不禁失笑,从遇见他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天堂里。

这个威胁,甚至算不上威胁啊。

而且

我没有千百年时间了,等我的,只有三日后的身死魂消。

眼前的萧夕被愤怒激得嘴唇都在颤抖,

恍惚间,我仿佛看见了百年前中毒的他。

当年,捉妖师儒风下令屠杀饕餮一族,萧夕又身中蛇毒,

命在旦夕,

我看着嘴唇都在颤抖的萧夕,连夜进城去求见儒风。

因为我知道,他对饕餮一族发难,

多半也是由于,记恨我嫁给了萧夕,拒绝他。

可高高在上的儒风露出蛇尾,让我脱衣侍奉枕席,他才肯给解药。

我拼死拒绝,头都磕破了,自诩清高的我第一次低下头不顾一切求人

可儒风拿萧夕全族性命要挟我,

走投无路下,我妥协了。

萧夕服下解药,却和饕餮一族难逃魔掌,我只好暗中托人制造萧夕假死,再借由身子虚弱为由,乞求儒风将萧夕七十八口至亲遗体炼成血丹,藏在回魂灯内,偷偷以我本命精血喂养,足足百年。

算来,他们其中灵力深厚者,也快复生了。

可我,成了人人唾弃的祸国妖女。

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我能感觉到蛇毒正在一点点侵蚀我的魂魄。

没时间了。

我试探张口:“我能否见…我和儒风的女儿一面吗?”

话像烫嘴一样,可我只能说假话。

萧夕几乎咬着牙:“就那么深爱他的孩子?”

我哭得抽噎,对上那双浸满失望的眸子

“取悦我,我可以考虑放过那个孽种。”萧夕张开臂膀,摆出一副桀骜样子,

纯粹就是想羞辱我

莲蓉儿有些气急,连忙撒娇:

“殿下,当初托人救您的和如今做内应的都是我,何必让这脏女人伺候,让奴家来吧!”

我只恨自己当初眼瞎,错信了身边人,不由得愤愤

“莲二花,当初救萧夕,是以前睡你的乞丐帮的忙?”

她无亲无故,更不是高等妖族,哪里有人脉去救萧夕呢?我企图用这种方式来提醒萧夕,他错信了人。

莲蓉儿听见她的本名,面色顿时青一块白一块,气急败坏指着我

“胡说!那些乞丐只是打骂我,没有睡……”她话说到一半,突然发觉我在诈她的话,气得脸通红。

大批侍从听见“莲二花”,由惊转憋笑,而后也开始了质疑

萧夕眉头紧锁,语义森寒,“当初,你托何人救的我?”

莲蓉儿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萧夕的耐心快要磨没了,我知道,他平时最恨欺骗,尤其是当年我背叛他之后。

萧夕请来了妖族长老巨周,他的儿子,便是当初我托付救萧夕之人。

我心里的希望慢慢升腾,莲蓉儿吓得脸色惨白跌坐在地

最后的时光,我多想能和萧夕一起陪陪朝朝,享受一下家庭的温暖,哪怕,就短短几天。

巨周恭敬跪下,“回妖王,当初臣的儿子救您后中毒身死,曾在弥留之际.....

3

苍老的妖族长老强忍下哭意,继续回禀“曾在弥留之际告诉我,是莲蓉儿姑娘托付他救您。”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目光相接间,却看见妖族长老看向我的眼里充满了怨恨。

萧夕并没有抬眼看我,炽热呼吸一寸寸下移,瘆人地笑道:

“桑虞,你这离间计真恶心,明日我便迎娶莲蓉儿为妖后,你就做个下贱的扫尘妇,你那贱种就当我们的证婚小侍从。”

他用力把我摔到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剩,决绝,厌恶。

妖王大婚,婚礼场地足足数百里,

整整一夜,我都被逼着跪地洒扫,膝盖被磨破渗出血丝,连着满屋子的红色帷幔好像都在嘲笑我。

正当我快洒扫完时,一声奶呼呼的撒娇声从身后传来,

“娘亲,朝朝好想你呀!”朝朝迈着小步子歪歪扭扭跑过来,身后还跟着莲蓉儿。

我抱住朝朝,趁莲蓉儿不备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符咒逃离这个囚笼。

因为妖族上下都在庆贺妖王大婚,一路逃离出奇的顺利。

我终于放松了警惕,却被利刃穿透双腿,紧接着被一股妖风卷去了死寂荒岭。

半晌后,身后传来阴森质问

“桑虞,想逃?”

愤怒到喑哑的声音吓哭了朝朝,我一边安慰一边将她拢在怀里。却被萧夕捏了灵诀被迫分开。

朝朝哭得更厉害了,我几乎失去了理智,

“我不想和你在一处,求妖王殿下,放我们离开吧!”

萧夕笑着笑着声音里有了哭意,心里暗自愤怒:桑虞,对儒风还真是旧情难忘,不惜打伤我的妖后也要带他的孽种来祭拜,他牙根紧咬

“伤了莲蓉儿还想逃,当我是摆设?”

我的心像被细刀绳勒成了两瓣,他果然很在乎莲蓉儿,那么骄傲的饕餮妖王,竟为了她第一次有了哭意。

剧烈的悲痛加上蛇毒发作,我晕了过去。

再睁眼,我被扔在地上,四肢全部被划开,血流满地。

萧夕身着赤红色喜袍,手里端着碗正踱步走来。

以前和他刚刚在一起,他也是这般亲手喂我吃药的。

我心里泛起涟漪,可下一秒,美好的回忆就被打断,

朝朝不见了!

“我女儿在哪?”我拖着疲惫的四肢弱弱询问,萧夕眼皮都没抬一下

“喝了这碗毒药,我就告诉你。”

莲蓉儿被侍女搀扶着走进来,身上满是伤痕,嘴唇和我一样苍白没有丁点儿血色。

她趁萧夕不注意,偷偷贴近我耳侧

“蠢货,我可是特地放你走,使计策把你卷去儒风的坟旁,更买通了医官,妖王殿下现在还以为你有命可活,能受得起折腾呢!你有的苦吃了!”

我愤怒推开了她,她借势躺在地上,哭得喘不上气,任谁看了都觉得怜惜。

“放肆!你为了儒风当真连之前的好姐妹都能舍弃,好狠毒的心!”萧夕极其有耐心地温柔扶她,恶狠狠瞪了我一眼,便命令侍从强行灌我毒药。

“多谢妖王殿下为我出气,这女人不识好歹,竟然说您在她心里好不如一条狗呢呜呜呜。”

他下令的那一刻,我放弃了挣扎,毒药好苦好苦

可我的心,更苦。

死一般的沉寂过后,我的浑身开始痉挛,冷得厉害。

萧夕喝了几大盅酒,突然生气起来,拖着我的肩膀拽进了内室。

内室黑地要命,他知道,我最怕黑了。

我哭着喊着害怕,可回应我的竟然是我更害怕的狗叫声。

小时候,我被狗差点咬死,自此之后我就恐惧狗,这件事我只和萧夕说过,当初的他神情抱着我,信誓旦旦承诺,会在我身前保护我一辈子。

可如今,竟也是他用此伤害我,真是因果轮回啊!

我瑟缩在角落,不停挥舞发簪,企图防范些什么。

一道凛冽罡气将我双手钳制,冷得发冰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既然你说我不如你的一条狗,那今日,你就脱衣伺候莲蓉儿的狗吧!”

我的哭声回荡在整个暗室,“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

萧夕大笑,看不见的漆黑里有灼热的气息靠近我耳侧

“我早被你杀死了,在我得知你背叛我那日,萧夕早就死了!这些年,我靠恨意活下来,侮辱你,算什么?”

他掐住我的脖子让我快要窒息,见我迟迟不脱衣服,又补充道

“要么伺候这条狗,要么我掘了儒风的墓,送你们的贱种进去”

“选!”

我心死般点头,索性自暴自弃,一件件脱下了衣服。

每脱一件,我在心底都会默念一声对不起

当初饕餮一族灭门之祸因我而起,他这样对我,也算两清了,

明日太阳落山之际,他心里的恨大概也会随着我的死消解吧。

我忍住内心的恐惧一步步走向那只狗,声音里的哭泣却出卖了我。

“亲吻它,抱它!”

萧夕在身后警告,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控制我

我哭成泪人,跪在地上,抱起角落里的狗,

此刻我身上只剩一件里衫,

4

不知怎的,这狗竟然不再凶叫,反而窝在我的怀里不停蹭我。

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

我咬牙想亲吻上去

下一秒却被反手逼到角落,湿热的吻覆盖,“果然下贱坯子,连畜牲都舍得下脸面陪?当初陪儒风也是这样下贱吗?”

“我只和……”话未出口,更沉的湿热没入我唇内,萧夕的喘息声逐渐染上情欲,声音模糊。

“你,是我扔的物件儿,被多少人用过我不在乎!”

迷糊中,我听见他唤我阿虞,那句我恨你竟听成了我爱你,看来,我真的快死了,五感已经开始模糊了。

莲蓉儿穿着喜服空等了一夜,

“回妖后,妖王殿下和那个贱女人缠绵了一夜!”

“滚!”红烛被砍碎,莲蓉儿彻底失去了理智,眼底浮现出不加掩饰的恶意。

“去给朝朝做她最爱喝的莲子羹,里边加点疯魔散。”

“是”丫鬟被吓的站不稳,生怕莲蓉儿一怒之下把自己砍了。

我起身已经中午,萧夕早已不在。

侍女灌我喝完避子汤后,一脸鄙夷地离开,像见了什么晦气玩意儿。

我苦笑,看着这灿烂的阳光,可惜,快要落山了。

“娘亲,朝朝来啦。”意外之喜,萧夕竟然让朝朝来见我了!

我抓紧每一秒钟陪着朝朝,想把女儿的样子刻进心里。

“娘亲,朝朝头疼。”

“娘亲去给朝朝拿一些风寒药物好吗?我起身去拿,回身却只有凌乱一片的房间,和门口两个受伤的侍从。

咣!

药掉在地上,一股不详的预感几乎吞没了我的理智。

我追出去,迎面碰上了莲蓉儿,还有被关在笼子里浑身是血的朝朝,她好像很痛苦,一直在不停的用头撞笼子,丝毫听不进去我的话语。

“莲蓉儿,她还是个孩子,放过她好吗?”我跪地求饶,

莲蓉儿嚣张昂起头,装作一副大气样子否认:“她患了疯病,我在帮你呀!”

接着,她缓缓低下头,在我耳边低语“我给她下了疯魔散,让你也试试最爱被抢走的滋味儿,谁让你昨晚我大婚和我抢萧夕的!”

我瞳孔骤缩,只觉得五雷轰顶。

疯了一样想冲出去找萧夕,却被莲蓉儿拦住,死死按在地上,四肢又一次被割开,鲜血汩汩。

“殿下曾说过,要你日日放血,天天服毒,为我报仇,今日的血索性多放一些!”

朝朝在笼子里被抽打得几乎没有一块儿整皮,我也在高度的精神压力下开始窒息。

我拼尽全力一点点爬向朝朝,可就差一寸之时,却被莲蓉儿拦了下来。

我再也没了力气,彻底瘫软在地。

萧夕却在这时候敢来了,莲蓉儿有些无措,连忙找理由“殿下,您公事繁忙,这些我就自己帮您处理了。”

萧夕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走过了她,扶起我来。

“我的主,还轮不到你来做,你越界了。。”

莲蓉儿尴尬在原地,萧夕抱起我,招了医师给朝朝医治。

“她所中疯魔散还未伤到心智,只需冰系术法者,给她输送灵力,便可痊愈。”医师恭敬回禀,

可我却犯了难,因为我是火系术法,我的至亲在这世界上只有朝朝和萧夕二人。

情急之下,我拉住萧夕衣角,一脸乞求,

我心里明白,他能救朝朝,而且他们二人的法术同宗同源,血脉相连,最是有效。

萧夕冷着脸,只淡淡告诉我:“儒风的家人我没杀,你自去求他们吧!我说过,我不会再犯贱帮你。”

说完,他甩开了我的胳膊,蛇毒也侵蚀到了我的心脏,加之刚才失血过多,我猛吐了一口鲜血,重重磕在地上。

原本已经被医师安静下的朝朝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她突然挣脱绳索,一声怒吼

周围七个医师尽数被震倒,莲蓉儿的发饰也被震的脱落。

一她不可置信地往后退,嘴里还喃喃“饕餮之吼!居然是饕餮之吼!”

朝朝过来抱起我,却灵力不济晕了过去。

我哭着求医师快救救朝朝,胳膊却突然被死死攥住,

我能清楚感觉到,攥我的手还在颤抖,

目光相接,他眼眶里的泪满的快要溢出来,艰难吐字问:

“你是九尾狐身,儒风是蛇身,你俩的孩子,…是…饕餮?”

5

我心虚地低下了头,默认了一切。

萧夕苦笑连连,愤怒地几乎疯魔,死死扣住我的肩膀

“让我的孩子认贼作父?她可是这个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了,桑虞,你够狠!”

我摇头,想要和萧夕说,昨天我写过一封信交给莲蓉儿的,信里说明了一切,包括朝朝是他的孩子。

可,那信所托非人。

如今,我也无法言明。

泪水朦胧中,萧夕从我怀里抢过朝朝,一条捆灵锁将我捆绑。

我哭着哀求,几乎力竭想拉住女儿,却被萧夕冷冷推倒

“以后百年,你也试试见不到女儿的滋味儿!我会救她的,不劳你这个下贱女人挂心!”

说罢,他与朝朝的身影越来越远。

我被关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暗室,我知道,这是萧夕在报复我。

莲蓉儿来当着我的面,将我以前的物件儿一一烧掉泄愤。

“你死了,这些关于你的物件儿我也烧掉,妖王殿下总有一天会爱上我的!”

火光将她阴狠的一面照的红亮,也将我和萧夕的回忆烧的彻底。

那一箱箱都是我与萧夕的一点一滴。

情窦初开时,萧夕夜里偷偷爬墙送给我开放的昙花。

初次定情时,生猛饕餮为我绣了歪歪扭扭的定情荷包。

彼此托付时,萧夕用自己本体的一部分为我做了护身符。

.......

眼泪簌簌而落,我只感觉身体越来越轻。

模糊里,我看见萧夕来了。

他蹙眉质问莲蓉儿,

“你怎么在这儿?烧什么?”

莲蓉儿眼珠子一转,不好意思地开口

“姐姐说,她要烧掉和您的一切,只留与圣君相关的。”

“不!”

我拼命想发出声音,想和萧夕说,生命的最后想在抱一抱女儿,可虚弱的身体让我没了力气。

萧夕声音微颤,“好,本妖王给你烧!”

“不过拿出去烧,你怕黑,以后就永远在这黑暗里,这点火光你也不配!”

几阵罡风,暗室恢复黑暗寂静,我的身体彻底离开了地面,肉体没了气息。

萧夕在暗室外再也忍不住情绪,将一件件定情之物赌气扔到火光里,丝毫不管自己被烧伤的手。

血顺着他的指尖流淌到那堆物件儿里,竟然唤醒了蓄灵灯。

蓄灵灯感受到高深灵力的饕餮精血,竟然从里边出来了七个人。

“娘,姐姐,你们,你们还活着?”萧夕哭得像个孩子,震惊不已。

“阿夕,是桑虞救了我们,她人呢?”

萧夕还是不信,“怎么可能,当初可是她要你们的性命炼丹的。”

“胡说,当年若非她假借炼丹之名保存我们的魂灵,恐怕我们早被儒风小儿喂了野狗。”

萧夕身子僵住,张口却说不出话,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出现一阵生疼的感觉,剜心一般。

他顾不得一切往密室跑去,女儿的身世,至亲的性命,这么多事她为什么都要骗他?

这个女人,难道还爱他吗?

他只觉得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爱意,打开暗室的那一刻,他情不自禁喊了一声

“阿虞!”

等他的,却只有无边的死寂。

他喘着粗气,几乎抖成了筛子,抱起地上的女人尸体。

“啊……”

饕餮之吼震的整个妖王宫殿都抖了起来。

莲蓉儿高兴得直奔密室,想在妖王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从而取而代之,可却得知妖王去了忘川彼岸。

忘川彼岸,萧夕满身伤痕寻我的魂魄。

终于找到我时,我已经签了轮回契,跳下了轮回崖。

只剩前尘镜里浮现我的往事,每浮现一件,我就会忘记一件。

这些年,是我做内应与萧夕通信传话,

他深陷围困,也是我派人前去解救,

......

百年来,我拒绝侍奉儒风而被折磨,试毒,炼成药人

我托莲蓉儿带着朝朝和信件躲起来,等萧夕破城再带着朝朝回来交给他亲笔信。

破城前,儒风为我中下真言死咒......

“不,妖王殿下,您听我解释。”赶来的莲蓉儿还想狡辩些什么,萧夕却早已经化作了饕餮原身,将她的魂魄全部撕碎。

接着,将当初作假的医官和妖族长老全部处死后,妖王不知所踪。

后来,传说有一位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带着女儿,日日跪在忘川彼岸,别人都说他痴情,他却说自己在等一个人,赎一段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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