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下,妈妈不会知道我有多珍惜和她相处的机会,更不会知道我有多希望她能原谅我。
「昨天欢欢去上厕所,我留在原地远远看到了周韵,她似乎想过来问我什么,
但是我把助听器摘了。」他面露厌恶,似乎就连说到我的名字都觉得恶心。我想起来了,
那晚我确实在询山看到过沈俞。当时我是想问一下宴会地址,
见他摘了助听器我就知道他不想理我,只能自己下了山,也就是在那之后才遇到了匪徒。
沈俞手里的助听器是我发第一个月工资拜托张姨买给他的,只不过是以周欢的名义。
那是我和他年少时的承诺,虽然他已经忘了他承诺过我的。不过这些对我来说,
都已经不重要了。「对,张姨说昨天晚上有百年难得一遇的狮子座流星雨,我们就提前来了,
您这么着急找来,我还以为是因为我没给你过生日生气了呢。」周欢攥着妈妈的袖子撒着娇,
妈妈眼神里满是宠溺。我看着她们两人不由羡慕了起来,
我也想过有朝一日可以在妈妈膝下撒娇。可后来,就连喊一声妈妈,都成了奢望。
「来了又怎么样,她肯定是藏起来想让我内疚,谁会相信有人在荒郊野岭办什么生日会。
刑警支队的李队还说周韵死了,我担心欢欢才赶来的,
我看周韵肯定和他串通好了不想让我好过,我真是做了什么孽生出她这个女儿……」
周欢连忙安慰着妈妈,沈俞却突然沉默了。我顺着沈俞的目光一起向山下看。
刑警队抬着一具无头女尸从蜿蜒的山路走过去,一阵山风吹过,担架上的白布猛的掀开一角。
我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寒意爬满了全身。红裙子!我怎么会穿的是红裙子!
5红裙子是我这一生都不敢触碰的噩梦。甚至从爸爸死后,就连裙子我也再没穿过。
我有什么资格去穿呢?如果不是我要那条裙子,爸爸就不会出去,
他不出去也就不会遇到变态杀人魔。一切的一切,都因我而起。
师父不止一次宽慰我要学会放下,可我做不到,我宁愿那晚穿着红裙子死去的是我。
妈妈应该也是这样想的。「怎么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