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时,正看见慕容砚折扇轻敲萧承煜肩头:“太子殿下,
不如我们做笔交易——你帮我除去将军府,我帮你登上皇位,如何?”萧承煜猛地推开他,
眼中是任瑶期熟悉的阴鸷:“慕容砚,你以为孤会信你?”“信不信由你。”慕容砚转身,
目光落在任瑶期身上,忽然一笑,“不过任瑶期,你最好劝劝你父亲,
早日交出兵符——否则,下个月的北疆军饷,怕是到不了玄甲军手里。”任瑶期指尖冰凉。
前世父亲正是因为军饷被克扣,才不得不向户部施压,却被萧承煜趁机弹劾“结党营私”。
而现在,慕容砚提前说出这话,分明是在逼她做出选择:是帮萧承煜除去自己的家族,
还是帮慕容砚对付萧承煜?“民女多谢慕容公子提醒。”任瑶期忽然福身,声音平稳得可怕,
“不过民女相信,殿下与父皇,定不会让玄甲军缺了军饷。”她说完转身就走,
发带在夜风中扬起如血色长绸。路过太湖石时,慕容砚的声音忽然低低传来:“任瑶期,
你眉间的金缕草汁,能解雪融砂,却解不了人心——明日卯时,太医院张院判会‘暴毙’,
你最好在那之前,去他房里取一样东西。”任瑶期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她知道,
张院判是萧承煜的人,前世正是他在任瑶期的药里下了毒,而他房里该有的,
应该是那份伪造的“将军府通敌密信”。现在慕容砚让她去取,
分明是想让她掌握萧承煜的罪证,可他为何要帮她?宴席上的灯火映得任瑶期面上发红,
她看见母亲正站在台阶上张望,鬓间银簪随着脚步轻颤。前世这个时候,
母亲还在笑着给她整理裙摆,却不知道三日后,自己会被锁在库房里,听着外面弟弟的惨叫。
4 暗流涌御前“阿期,怎么脸色这么差?”母亲伸手替她理了理发带,
“是不是刚才柳侧妃为难你了?”任瑶期望着母亲眼中的担忧,
忽然想起前世母亲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阿期,活下去,替娘报仇。
”她忽然握住母亲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画了个“毒”字——这是将军府的暗语,